海豚背后的微笑 " Behind The Dolphin Smile "

如果说，陆地上人类最好的朋友是狗；那么，海洋中人类最好的朋友就是海豚。美丽而聪慧的海豚，与人类一样，是依靠肺来呼吸的哺乳动物，属于鲸类。我们在照片上或者在海洋水族馆看到的它们，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谦卑而神秘的微笑，似乎永远那么满足和乐观。这微笑令人想起达芬奇的名画《蒙娜丽莎的微笑》。尽管一个是动物，一个是万物之灵的人，但两者的笑容都是同样的感人，同样的神秘，也同样的温柔和美丽。


然而，你知道吗？在海豚那酷似蒙娜丽莎的微笑背后，却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如果不是《海豚湾》这部刚刚获得奥斯卡奖的记录片，这秘密我们恐怕永远不会知晓。


海豚的微笑是大自然最高明的伪装


当我们在海洋馆里观看海豚表演时，我们中的大多数，都被它们的微笑所欺骗，其实它们并不快乐，海豚的微笑是大自然最高明的伪装。


海豚是听觉动物，听觉是它们的首要感官，其听觉系统十分发达，能区分从低声波到超声波宽幅声波段上的各种声音。因此，海豚的听觉要比人类敏锐一千倍。人的耳朵只能听到每秒震动十六到两万次范围内的声波，而海豚却能听到每妙振动六万到十万次的超声波。事实上，在能见度为零的大海中它们就是依靠听觉来“看”的。依靠头部的声纳系统，它们能“感知”到在海中游泳的人的形体、骨骼、心跳，甚至女人是否怀有胎儿。


正是因为海豚对声音极其敏感，因此，当它们被人类捕获并囚禁在水族馆里进行游乐表演时，音乐声、观众席上的欢呼声和各种细碎的嘈杂声对于它们就是一场听觉上的持续折磨，这就像有人拿了砂纸在你耳旁边不停地摩擦一样。表演的巨大压力和刺耳的声音使海豚患上了胃溃疡，它们不得不依靠药物治疗——鱼房中摆放着一瓶瓶的抗酸剂和胃泰美，使得它们得以维持生命,得以继续展露最温柔和美丽的微笑。

这样的微笑是不是令人心碎？


海豚：我的呼吸我做主


然而，海豚这种智力仅次与人类的动物，与人类一样具有丰富而敏感的情感系统。当生命在囚禁中变得如此沉重，当它们再也不能在广阔的海洋中以每小时40公里的快艇速度游弋，当它们再也不能深潜至300米的大洋深处嬉戏玩耍，它们也会心情低落、沮丧、抑郁，也会以死反抗。


曾是世界上顶级海豚训练师的理查德·奥贝瑞（Richard O’Barry），就亲眼看到自己驯养的一只海豚选择了自杀。这只名叫凯西的海豚，游进理查德的臂弯里，直视着他的双眼，吸了一口气，然后，就不再吸入第二口空气……

与人类不一样,海豚和其他鲸类的呼吸不是自动进行的。因此,每一次呼吸对于它们都是一次有意识的努力。所以，当它们不想再承受生存的压力之时，它们就不再吸入下一口空气。这种可爱的生灵，与人类一样，同样向往自由的生活，也同样地那么敏感而脆弱。


爱，亦是海豚悲剧的起因


凯西之死是理查德·奥贝瑞生命中的转折点，他的心灵受到严重的震撼。在此之前，他花了10年的时间来打造与海豚有关的产业；而在此之后，他花了35年致力于释放被囚禁的海豚，只要海豚遇到问题，不论在世界上哪个角落，他的手机都会响起来。为此，他曾被逮捕入狱过多次，他曾经绝食，他的女同事被暗杀，他被永久禁止出席国际反捕鲸协会（IWC）——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反对囚禁海豚。

35年来，他一直努力纠正自己年轻时所犯下的错误：1962年他亲自捕获了5只海豚（其中一只就是后来自杀的凯西），并成为世界上首位培训海豚的训练师，他训练这5只海豚参加拍摄了风靡一时的《海豚的故事》（Flipper）电影兼电视连续剧。1964年，这部电视剧在美国播映，每周五晚7时30分与观众见面。节目迅速引起轰动，让奥巴瑞名利双收，也让电视机前的人们，产生了亲近海豚的欲望：人们希望看它、宠它、吻它、亲近它，和它一起共游。人们对海豚的爱催生了一个价值几十亿美元的海豚娱乐产业（最初全球只有三家海豚馆），如今世界各地都设立了海洋馆，人们纷纷到那里去观看海豚的表演。


由此，捕捉和贩卖海豚成为利润十分可观的一个大生意。海豚从人类的朋友变成了人类攫取暴利的对象。利益，让海豚无法摆脱被捕杀和被囚禁的悲剧。


日本的太地町：全球最大的海豚屠杀场


在日本的太地町（Taiji）这一地区，每年的九月到次年的三月，一场海豚大屠杀都在有条不紊地上演。



渔民利用海豚对听觉敏感这一特点，从听觉上给他们造成极大困扰，从而围捕经过这一海域的海豚。他们把长竿伸入水下，然后敲打长竿，制造出一种噪音，噪音令海豚在心理上极为不安和烦躁，它们竭力想躲开噪音。于是，渔民顺利地把海豚驱赶到指定区域，在这里，一少部分海豚被来自世界各地非法商人（负责为各地的海豚馆和海豚公司挑选最好的商品）挑选、买走，太地町镇是全世界海洋馆和“与海豚水下共舞项目”的最大供应商。剩余的大部分海豚则被刺死并制成海豚肉出售。每年在日本被屠杀的海豚数量是两万两千多条，仅在这个小镇就有两千多条。活海豚每只能卖15万美元，而死海豚只值600美元（海豚肉被当作鲸肉在市场上售卖）。

捕杀海豚给太地町镇这个小镇带来了极大利润，利润在政府和民众之间平分，也使得海豚大屠杀成为这个小镇的传统产业。



“特种部队”参与记录片拍摄



为了揭露这一血腥的屠杀，奥贝瑞四处奔波。2005年，在一次世界海洋哺乳动物专家的座谈会上，奥巴瑞认识了路易·皮斯霍斯（Louie Psihoyos），后者担任《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摄影师达18年之久，他同时也是“海洋保护组织”(OPS)的执行理事。当时，原定要在会上讲演的奥巴瑞却在上台前的最后一分钟被大会剥夺了发言权，因为大会的赞助方是旗下拥有多家海洋公园的“海洋世界”——很多海洋哺乳动物学家的研究资金钱都来自于隶属海洋世界的非营利机构。海洋世界正是担心奥贝瑞谈论太地町镇的海豚捕杀事件，才禁止他发言。

有着职业敏感的路易·皮斯霍斯，从奥巴瑞口中了解到了这一不为世人所知的秘密，他下决心要揭露这一血腥的大屠杀（他正是本记录片的导演）。

要进入一个被严密保护起来、地形险要的秘密海湾进行实地拍摄，所面对的困难和危险确实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得到的。路易·皮斯霍斯找来了世界一流的自由潜水大师：加拿大自由潜水女冠军曼迪和她丈夫自由潜水教练克科，让他们在水下偷偷装上摄像机和听音器，曼迪能在水中屏息6分半钟，下沉至水中88米深的地方，然后在不借助水中呼吸器的情况下，重新返回到水面。在好莱坞特效公司‘工业光魔’的模型制作部门的头头帮助下，他们制造出了能够将高清摄像机藏在里面的假岩石。然后还有一位电学专家，他之前曾是加拿大空军的技师，提供的则是一个高速的马力系统，维持摄像机最大限度地运转。另外，他还制作了无人驾驶的遥控飞艇，飞艇下方装着一架同样能够远程控制的高清摄像机。每到夜晚，他们就全副武装，穿着迷彩服，脸上涂抹着彩绘，在夜色的掩护下秘密地在海湾进行作业。他们躲开了卫兵和警察，使用的全部都是只有在军事领域中才会用的到无热源的高清摄像机，在行动中捕捉所需要的画面。这是冒着生命危险拍摄的画面，因为一旦被抓住，他们会被投入监狱，甚至不经审判被处死。


拍摄记录大约有40个小时，真正引用到记录片里的屠杀场景只有不到3分钟，而且还是“最不血腥”的。


路易·皮斯霍斯说“我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把它们剪到17分钟，有一个月的时间，我每天花2-14个小时看这17分钟的片段，泪水涟涟，其中一些镜头实在太血腥了，会吓坏观众。”


《海豚湾》会改变未来吗？


导演本人皮斯霍斯自己曾被海豚救过一命。当时他正在海底拍摄一群海豚，并不知道一头鲨鱼正悄然尾随。正当鲨鱼伺机发动攻击，这群海豚突然游到他和鲨鱼之间，顶开了那头鲨鱼。“海豚救了我的命。虽然我听过很多海豚拯救人类的故事，但从未想过这件事情会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皮斯霍斯回忆到，“然而我们现在对待海豚的唯一方式却是把它们的生活环境污染，让它们的肉变得有毒而不能食用（海豚身体中的汞浓度很高）。这真的是人类唯一能做的吗？”



路易·皮斯霍斯说“我拍这部电影，不单纯想解决海豚湾的事，还要让大家意识到，共同的努力能改变世界。在一些网站上，每天都有世界各地的年轻人留言说电影改变了他们，他们想做点有帮助的事情，也许是帮助海豚，或者是保护环境。这像是唤醒了人们的意识。它正改变人们的观念。”


皮斯霍斯还呼吁“大家不要再带孩子去海洋公园看海豚表演，不要参与近距离观赏鲸类的活动，这是对孩子的错误教育”。

海豚一直是人类的好朋友。在古希腊时代，捕捉海豚会被判死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从古至今就有很多海豚救人的故事，海豚是有记载以来唯一会主动拯救人类的、可知的野生动物。



下文是在百度上查到的关于海豚救助人类的描述，看了之后，你会由衷地觉得，对于这么可爱聪慧的生灵，对于我们人类的朋友,我们有什么理由不爱护和帮助它们呢？为了让海豚恢复那天使般的笑容，为了让它们的微笑不再令人心碎，我们人类，能做些什么？



海豚始终是一种救苦救难的动物。人类在水中发生危难时，往往会得到它的帮助。海豚也因此得到了一个“海上救生员”的美名，许多国家都颁布了保护海豚的法规。那么海豚为什么要救人呢？在人们对海豚没有充分认识之前，总以为它是神派来保护人类的。由于科学的进步，对海豚的认识进一步加深，其神秘面纱逐渐被揭开。


动物学家发现，海豚营救的对象不只限于人。它们会搭救体弱有病的同伴。1959年，美国动物学家德·希别纳勒等人在海中航行时，看到两条海豚游向一条被炸药炸伤的海豚，努力搭救着自己的同伴。海豚也会救援新生的小海豚，有时候这种举动显得十分盲目。在一个海洋公园里，有一条小海豚一生下来就死掉了，但它仍然不断地被海豚妈妈推出水面。其实，凡是在水中不积极运动的物体，几乎都会引起海豚的注意和极大的热忱，成为它们的“救援”对象。


据此，海洋动物学家认为，海豚救人的美德，来源于海豚对其子女的“照料天性”。原来，海豚是用肺呼吸的哺乳动物，它们在游泳时可以潜入水里，但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把头露出海面呼吸，否则就会窒息而死。因此对刚刚出生的小海豚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尽快到达水面，但若遇到意外的时候，便会发生海豚母亲的照料行为。她用喙轻轻地把小海豚托起来，或用牙齿叼住小海豚的胸鳍使其露出水面直到小海豚能够自己呼吸为止。这种照料行为是海豚及所有鲸类的本能行为。这种本能是在长时间自然选择的过程中形成的，对于保护同类、延续种族是十分必要的。由于这种行为是不问对象的，一旦海豚遇上溺水者，误认为这是一个漂浮的物体，也会产生同样的推逐反应，从而使人得救。也就是说这是一种巧合，海豚的固有行为与激动人心的“救人”现象正好不谋而合。

有的科学家觉得，把海豚的救苦救难行为归结为动物的一种本能，未免是将事情简单化了，其根源是对动物的智慧过于低估。海洋学家认为，海豚与人类一样也有学习能力，甚至比黑猩猩还略胜一筹，有海中“智叟”之称。研究表明，不论是绝对脑重量还是相对脑重量，海豚都远远超过了黑猩猩，而学习能力与智力发达密切相关。有人认为，海豚的大脑容量比黑猩猩还要大，显然是一种高智商的动物，是一种具有思维能力的动物，它的救人“壮举”完全是一种自觉的行为。因为在大多数情况下，海豚都是将人推向岸边，而没有推向大海。20世纪初，毛里塔尼亚濒临大西洋的地方有一个贫困的渔村艾尔玛哈拉，大西洋上的海豚似乎知道人们在受饥馑煎熬之苦，常常从公海上把大量的鱼群赶进港湾，协助渔民撒网捕鱼。此外，类似海豚助人捕鱼的奇闻在澳大利亚、缅甸、南美也有报道。

海豚对人类这样一心一意，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在鲨鱼面前，海豚是疯狂的击杀之神，攻击人类可谓易如反掌，但却从来没有海豚伤人的记录。最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即使当人们杀死一条海豚的时候，其他在场的海豚也只是一旁静观，绝不以牙还牙。对于协作精神很强的海豚，这样的表现实在令动物学家深感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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